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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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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擎大喝一聲:“我乃南海大太子。你們誰敢綁我們!”

他的聲音雖大,但是卻阻止不了小兵的行動。雲靈高呼一聲:“趕緊把他抓起來。”

這些小兵哪裏是敖掔的對手?他也不取小兵的性命,敖掔手抓寒鐵劍鐺鐺幾招便將小兵拿下。

雲靈看得有些著急,他會起袖珍小手,指揮小兵將敖掔等人團團圍住。

“你以為這些人能抓的住我們嗎?”敖擎冷然說。

雲靈的舉動迫使敖擎出招,他的寒鐵劍也撲騰出一團幽藍的火光,蕭風瑟瑟寒劍飛起,劍柄打到小兵身上,與香塵一同落地。

危崖瞧見敖擎被小兵拖住,與之對抗,單手舉起畫戟高速旋轉,一股強氣流從畫戟上散開 ,將小兵打得像落葉般零散。

“‘真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鬥量’。沒想到這小孩看起來很可愛,原來如此兇狠。”張嫕舉起刀砍倒一個小兵說,小兵倒地變成一朵枯萎的水晶花。

邱嘉宜打著哈氣,她高舉手裏的糖果袋,糖果飛滾出袋子長出一顆五色碧桃樹,桃樹頂著天空開出朵朵夾有紅□□三色桃花。桃花頂著雲層,一朵烏雲飄過。從桃花裏飛出一只像雞又不像雞的奇怪小鳥,看著好像是肥遺。鳥掠起雙翅高飛到烏雲之上,用嘴啄了烏雲幾次,白濛濛的雨絲落下,打濕地面上的水晶花,花朵含著雨水褪去白肌,晶瑩剔透得可見根根豎起的脈絡。

原來小兵是雲靈用法術變出來的,他見法術被破,不高興地用雙腳跺了跺黑刺球。黑刺球傾斜一邊,一只眼睛木頭木腦地大睜,發出奇特的鳴聲。雲靈的臉上浮現出紫色的蝴蝶斑紋蓋住他的右眼,通常雲靈不高興時臉上就會長出紫色的蝴蝶斑紋。

豬婆龍看雙方都相持不下,上前打了一個圓場。他笑呵呵地說:“哎呀,有什麽不能解決的呢?何必一言不合動刀動槍的。現如今大家是不打不相識,遠方來客,我們的避鄂大人讓我們一定請你們一敘。”

“如果沒有什麽要緊的事,我們也不便去打攪。與我們隨行的鹽水女神,等著我們送她回到闊別多年的家鄉。我想你們的避鄂大人能夠理解。”敖掔見對方無惡意,對豬婆龍解釋道。他的指尖升起一團紫光,溢彩流光順延寒鐵劍流轉,將殺氣緊緊地籠收紮,寒鐵劍見熱即化,它變成一根骨針落入敖掔的身體裏。

“我看這是一場誤會,大家都不要打來打去,以免傷了和氣。”泗水河神背著雙手,身子向後仰了又仰,大約這種站姿要舒服許多。

接著陸昌、馬瑩瑩還有邱嘉宜、危崖

、巫毅你一言我一語地各抒己見。說是在說自己的意見,實際上,張嫕等神靈根本不想跟所謂的什麽叫做避鄂大人見面,他們只想離開子虛山,完成對鹽水女神的諾言,這樣他們也可以放心地各回神列。

豬婆龍建這些神仙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,實際上在互相推諉。於是他伸出一只手掌舉到天穹之上,在豬婆龍的手掌之上旋轉出一股黑色的龍旋風。龍卷風將時空擰亂,浮散的白雲被強力吸入到漩渦之中,白夜更替。天空由黑夜變成白天,又從白日變為黑夜,反反覆覆,周而覆始。在天空亮得快要把太陽擠下去的時候,虹空張開一只龐大的嘴巴,饕餮大嘴似乎要吞進天下所有物體,那張大嘴長滿兩排白玉一般的牙齒,當它張開時從大嘴裏跳出蟾宮裏的仙兔,還有輪著大斧頭的吳剛。他拿著大斧頭朝突然鉆出的桂花樹上砍下,那樹剛倒下,一個披著長發的朱袍年輕人站在上空望著他們,臉上帶著悲戚的笑容,他樣貌望著極其俊秀,與樣貌不符的是他的眼神極其澄靜,那雙眼睛不因風雨的侵略改變。他說:“我是避鄂,求求你救救子虛山,也救救我們的國君。”

店鋪以及小攤販消失地無影無蹤,他們所處在不知名的地方。

“你的國君怎麽啦?發生了什麽事?”敖擎問。

“原本子虛山是沒有國君,子虛山是一群神靈及人類美好心願幻化而成,但是有一天,一只白虎來到子虛山,慫恿風暴之神雲澈自立為王,我們被他強迫為臣,否則要誅滅我們九族。”

“雲澈是我的兄長。”雲靈奶聲奶氣地補充,“我雖是他親弟弟也無法坐視他的所作所為。”

“雲澈自立為王,玉帝不管嗎?這可是背叛君上的大罪。”鬼珠奇怪地問。

“子虛山在三界之外,不歸玉帝管,只要不危及他的地位,他也懶得多慮。”敢如此囂張說話的神靈實在不多,豬婆龍算是一個吧。

豬婆龍把當日風暴之神雲澈是如何調兵遣將,又如何奪下子虛山描述了一番。山中都是一些愛好和平的神靈,這些神靈遠避九重天,隱居於子虛山,江湖廟堂於他們無關,就連玉帝也拿他們無策。他們的錚錚鐵骨並沒有對給他們帶來好運,反而給他們帶來了更深的厄運,風暴之神雲澈用通天神斧血洗子虛山,他血洗了三天三夜。子虛山上的無多大神通的小仙,逃的逃跑的跑,那些誓不臣服的神靈下場也都很慘……當時子虛山血漫成河……令人發指……你們所看到的這些小攤販沒有逃掉,臣服雲澈的淫威之下。他說得驚心動魄,令在場人都禁不住捏了一把汗。

“哼!不知又是死了多少人才成就了他一個人的帝業?”阪原之戰在張嫕的腦海中一閃而過,想到了當下,“就算子虛山不屬於三界之內,但凡有點仁心看到子虛山生靈塗炭也定要出手相救。玉帝他老人家收到那麽多的香火錢,也不管一管自己的下屬嗎?”

泗水河神聽見張嫕控訴玉帝的無作為,立即反駁:“帝女啊,話可不能這麽說。當年我和汶水河神陸昌之間有一場惡鬥,遺禍人間,是他派太白金星勸和我倆,這才少了一災。”

“話說此一時彼一時,那時人你們惡鬥,他是天公再不管,傷及到他的名聲 ,他自然要做老好人。”張嫕生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,別人說一句她就要回一句,與前兩世的她個性明顯不同。

就在張嫕和泗水河神你一言我一語地辯論玉帝該不該管子虛山時。

敖掔的問話中斷了兩人的唇槍舌劍……

“既然風暴之神雲澈兇殘成性、嗜血逆行,殘害無辜,你們為什麽又要我們去救他?”敖掔淡漠地看向避鄂,他在他們的臉上查找細微表情,甄別他們說的是不是事實真相?

避鄂淡然一笑,他看出敖掔對自己的戒備心,道:“以前的雲澈不是這樣子的,我們居住在雲嶺之巔,那裏開滿了白色的水晶花。每當花開之時,他帶著采摘的鮮花制成的布匹騎著長相酷似馬的鹿蜀走出叢林,去集市換稍割牛和好酒回來同一醉方休,像這樣的事件不勝枚舉。你們若以為我說的是吃吃喝喝,那你們倒是弄錯了,他也曾為我們出生入死,即使自己遇險也無所畏懼。如你所聞,他是風暴之神,而我們則是灘塗、沼澤之神……我們不知因何而生?從何而來?我們生來的時候就有了形體,而他那時便在我們中間,他的能力使我們推薦他為我們的大哥。在這上千年中,發生的種種往事表明他確實是我們的好大哥,我們敬重他。”

“你們糾令我等不是背叛了你們的大哥嗎?”敖掔抱起雙臂歪著腦袋斜視,他的兩只眼睛一只停留在避鄂的臉上,敖掔的話裏多了幾分玩味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心,敖掔總認為,避鄂這副悲傷的表情是他裝出來的。

“南海大太子!你的話令我避鄂差異了。我們對我們的大哥,也就是我們的國君陛下忠心耿耿,絕無二心。談何背叛?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救他也救子虛山的黎民百姓,亦讓國君明白他重用奸逆遠離了本心和正義之道。”避鄂倒也沒有生氣,平靜地回答完敖掔的話。

一直默不作聲的邱嘉宜突然發話:“我聽說白虎可是四神獸,怎麽也會如此下作?會不會是妖精變的?”

“他的法力無邊,絕對不會是妖精。”避鄂說,他說這話多了份堅毅,完全駁斥了邱嘉宜的猜測。

邱嘉宜似乎不以為意,繼續說:“哦,那你們的白虎軍師可真是一個人物,竟令你們的國君起兵自立為王。那可不一般啊!”

大凡平常人都可以聽出邱嘉宜的話裏句句話中帶刺。很明顯,邱佳怡並不認為避鄂口中描述的是白虎。這也難怪,畢竟白虎是北方的守護神。

“我們的國君很聽他的話。事事順從。他是從哪裏來,我們不大清楚。有人說,他的前世是廩君。”豬婆龍嘆息。

站在一旁默默無聲鹽水女神聽到豬婆龍說出自己的愛郎怒道:“廩君絕不會做出如此小人的勾當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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